绯缺(不授权)

我写的剧版同人有很多原著句子,懒得一一标注了,大家知道就好了。

[剧版忘羡]系统之太子的小作精(18)

  要让蓝忘机厌恶自己,甚至到主动放自己离开,对于魏婴来说,确实是个只比登天要稍微容易一些的大难题。可是比起要再次过上像上辈子那样战战兢兢、谄媚奉承,以讨得太子殿下欢心的日子,这个大难题好像反而没那么棘手了。

  只是要想个好法子,还不连累魏家,对魏婴来说也不是能轻易成功的事情。于是他绞尽脑汁的去想法子,想了快一天,直到天都快黑了,蓝忘机的车驾在岐山最大最好的客栈前停下来时,魏婴也没能灵光一闪,想到个好主意来。

  只是,虽然没有个好主意,他却隐隐约约的有了个灵感,让他决定循着这个灵感去执行。

  “羡羡,下来吧。”蓝忘机掀开帘子,伸出手就想搀扶着魏婴下车,但魏婴看着帘外陌生的景象,颇不情愿。

  “这是到哪里了?”因为感觉到马车在行驶途中有好几次加快速度,所以魏婴知道,光靠着之前计算的路程,他很难知道此时到了何处,又离京城还有多远。

  “岐山。”

  “这么快到岐山了?”想到自己离京城又近了一点,本就因为想不到好主意而烦躁不已的魏婴脸色更差了一点。

  想到昨日才被自己采撷,今日就要陪着自己周车劳顿,蓝忘机看着魏婴黑沉沉的脸色,十分愧疚:“今天赶了一天的路,你应该也累了,我们就在这休整一下。来,我扶你下来。”

  蓝忘机把手直接伸得更长了些。

  “不用你扶,我自己会下来。”魏婴侧了侧身子,躲开了蓝忘机的手,自己跳下了马车,徒留从没被人拒绝过的太子殿下在原地了脸惆怅。

  蓝忘机私底下已经吩咐过属下,见魏婴如见他本人,所以侍卫们对他都不敢怠慢,忙像伺候太子殿下一样,服侍着魏婴,斟茶倒水,送来热毛巾供其洗去脸上的尘气,奉上小点心好在上菜之前垫一垫肚子……如此种种细心体贴之举,不一而足。

  若是常人受到这样的待遇,大多受宠若惊,少有泰然处之的人物,而魏婴非此二者之一,他只觉得跋前踬后,动辄得咎。

  晚膳摆在了房间里,桌子上的菜品满满当当,而这些都是这间客栈的拿手好菜。

  “羡羡,来。”蓝忘机夹了一片牛肉放在魏婴的碗里:“饿了吧,多吃点。”

  “不用你。”魏婴翻了个白眼,将那片牛肉丢到了桌子上,一脸威武不能屈、富贵不能淫的倔强:“我自己会夹。”

  “好,你自己来,那你多吃点。”蓝忘机虽然有些失落,却并不勉强他。虽然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,可蓝忘机也知道礼仪廉耻,当然也明白他跟魏婴细数之下相识不过数日,只比陌生人好上一些。

  偏偏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只比陌生人好上一些,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物,因为一时被嫉妒和气愤冲晕了头脑,就强占了他的身子,魏婴如今觉得不顺心,甚至处处对自己发脾气,其实也是十分正常的。

  只是,发脾气归发脾气,蓝忘机可不愿意看着魏婴因对自己的愤怒而失了胃口,毕竟早上和中午他就吃了一点粥,如今休整,很该好好吃点东西,补补身子,遂开口推荐道:“这家客栈的菜色在岐山颇为有名,难得来一次,你都尝一尝。”

  都说太子殿下洞若观火,不卜自知,可面对魏婴却是雾里看花,一叶障目。明明知道魏婴自识他之日起,就对他的行事作风颇为不满,但又关心则乱,一门心思的想讨好魏婴,反而落了下乘,让才吃了几口菜的魏婴起了忤逆的心思,像丢烫手的山芋似的,把筷子给丢下了。

  “什么特色,一点都不好吃,我不吃了,我要回房休息!”说罢站起身,就出门左转,也不问自己住哪间房,直接换了离蓝忘机最远的那间上房住下。

  蓝忘机叹了口气,也没了进食的胃口。

  等到了亥时,夜色已深,蓝景仪拎着食盒敲响了太子殿下的房门:“主上,您要的宵夜准备好了。”

  “进来。”

  蓝景仪推开门,把食盒放在桌上正要打开,将里面的碗碟取出,却被蓝忘机拦住了。蓝景仪乖觉的退到一边,把同来的蓝思追显了出来。

  “主上。”蓝思追快马加鞭的将江澄送回云梦,连休息都没有就直接追上了太子的车驾,因要叙职,怕晚上太子就休息了,所以只来得及用清水洗去脸上的风尘。可虽然他看起来精神,可眼中的倦意却掩饰不了。

  “何事?”蓝忘机起身,拎着食盒就要往外走,门却正好被蓝思追给挡住了,他不免沉下脸来。

  蓝思追虽然身心疲累,可感观依然灵感,见太子殿下的脸色不对,立时就醒悟过来他对江澄如何,并不感兴趣。

  一时又想起刚才见到过魏婴魏公子的行踪,赶忙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,好让太子为自己的不知机而息怒,也算是将功折罪了,道:“刚才魏公子趁您不在跟前,自己拿了壶酒,跑屋顶上喝去了,属下拦都拦不住。”

  蓝忘机皱着眉头,快步走出了房间。

  待到踏入院子,正好听到魏婴吃了几口酒后,在屋顶上念诗:“天地一穹庐,以天为被,以地为席。”

  听声而辨,年纪轻轻,倒有一番豁达磊落的心境。

  “羡羡,我刚叫掌柜的给你准备了宵夜,你快下来尝一尝,看合不合你的胃口。”魏婴晚饭没吃几口,如今又在屋顶上吹风喝酒,蓝忘机生怕他第二天醒来,胃会不舒服。

  出门在外不比平时,就算带着御医,也难好好休养,更何况魏婴的风寒也才刚好。

  魏婴冷哼一声,把白眼翻到了天际,把自己的眼睛都翻得快脱窗了。他别过脸装着喝酒,实际在揉眼睛,随口打发道:“你没事让人准备宵夜干嘛,我不吃,我现在只想喝酒。”

  “好,你要喝酒,我陪你。”蓝忘机虽然知道不可取,但还是忍不住去纵容。他唯一能做的,不过是陪着魏婴一起喝酒吹风,要病一起病罢了。

  不过,蓝忘机才要使用轻身术上屋顶,才想起来喝酒未必一定要登高,又怕惊到魏婴,遂痴痴得抬头道:“你先下来,屋顶上不安全,小心会摔下来。”

  “不要,你管我在哪喝酒,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一开始魏婴只想抱怨一下,浅尝辄止即可。谁知这嘴巴一动就停不下来了,带着上辈子的怨念,虽不能明目张胆的敞开来说,但警醒之余,魏婴就难消停得下来:“你不要以为你是太子殿下,就可以为所欲为,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。”

  字字辛辣,魏婴话里指的不只是现在,还有上辈子。

  可蓝忘机哪里知道什么上辈子,还以为魏婴说的是昨晚的孟浪。虽然不后悔,可看到魏婴耿耿于怀,还是不免有了几分亏歉:“羡羡,你还在为昨夜的事生气吗?对不起,是我太冲动了。”

  “谁愿意生你的气,大不了当昨夜被狗咬了。”魏婴哼哼唧唧,眼底眉梢都是对昨夜的不以为然。

  确实,他上辈子跟蓝忘机都不只一次同床共枕过,又有什么好想不开的。

  而蓝忘机也确实感受到了魏婴对昨夜之事真真切切的不在意,心慌得攥紧了手中的避尘,不明白为什么魏婴遇到这种事,心态竟然会出乎意料的平静,仿佛他之前发脾气就只是单纯的为自己要随着进京所生,而非单纯的因为他们昨晚亲密所致。

  可魏婴所抱的不平,到底为何?

  魏婴于蓝忘机,如珍似宝,放在手上怕摔,放在嘴里怕化;又如空气,捉不住、摸不着,偏偏又必不可少。

  可是蓝忘机之至魏婴,却是让他避之惟恐不及的存在。

  面对这样的魏婴,蓝忘机饶是拥有着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,有着俊逸出尘的相貌,有着堪比卧龙凤雏的智计,也只能束手无策。

  “好,我不管你。”魏婴的拒人于千里之外,虽然让蓝忘机难受得心隐隐伤疤,可他从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轻易放弃的人,轻叹道:“你想在屋顶喝就在屋顶喝,我在这陪你。”

  用话把蓝忘机挤兑到这个地步,也不见他生气,倒让魏婴十分惊奇,要知道上辈子蓝忘机可没少因为自己的不识抬举而生气,这辈子倒是挺能忍的了。

  但魏婴再一想,又觉得蓝忘机未必是真能忍。

  上辈子十有八九他是觉得对自己有恩,所以早把自己当成了囊中物,自然也容不得自己反抗。然而这辈子由始至终蓝忘机都没能找到将自己收入囊中的机会,态度上没那么硬气……好像也不是很奇怪。

  说千到万,其实还是劣根性在作祟,得到手的就不珍惜了。

  魏婴想通之后,心里已经把蓝忘机当成了啃过的甘?了,说起话来越发不客气:“那还有啊,我明天不想赶路,我要在岐山玩几天。”

  蓝忘机连犹豫都没有,当场点头:“依你。”

  魏婴吓得在心里直呼好家伙,甚至开始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被夺舍了,连这种拖慢行程的事情也能轻易的同意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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